小順與小蛙的戀愛事情2(下)
⑧x11
內含輕微212
時間軸設定在2(上)的同一天
3、
「好！Cut——」
隨著最後一個take的完結，這天最後一個日程也完成了。
之後就是自由時間，難得的off，大家都待不住了紛紛成群結伴到處玩耍。
「珉周呀，等下陪歐尼去買衣服吧。」
今天是想按自己風格挑衣服的日子，彩演直接走向珉周發出邀請。
「好啊，歐尼想去哪裡逛？」
一派和善滿口答應正是珉周的風格。
「金珉周等下有行程。」
珉周才剛答應下來，惠元卻不知在哪串出來一手將珉周扯到自己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兩人中間間，不容分說的態度讓珉周有些詫異。
珉周驚訝的表情盡收眼底的彩演一臉懷疑。
「可是珉周好像不知道自己有行程。」
雖然話是對著惠元說的，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珉周，就如威脅一般。
即使彩演來勢洶洶，惠元也是不動如山，轉過身來對著珉周只是淡淡的一句。
「我想吃牛排。」
語氣中連一絲感情都不帶，簡直是棒讀的標準示範。
「噢⋯⋯」
珉周目光游離在兩人身上，左看看惠元右看看彩演，左右為難。
Come back前的日子，練舞、錄音、攝影沒一刻消停，她自己也許久不曾出門逛街，難得有點時間又是彩演歐尼的邀請，珉周是百分之二百地想去。
但另一邊，雖然珉周今天並沒有想吃牛排的慾望，可是之前一直都是全體行程個人行程地跑，跟惠元甚至都沒怎麼好好地說上過話，突如其來的約會邀請更是兩人難得的獨處時光，因此拒絕又會覺得心有不甘。於是左想右想都無法取捨，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瓣才好。
就在珉周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手上一緊，抬頭發現惠元歐尼也在看著自己。
「我想和、珉、周、去吃牛排。」
表情是罕見的真摯，最近歐尼終於沒有那麼羞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了，可是如此直接的渴望依然稀有得可憐。想到這裡不禁心頭一甜，雖然有點對不起彩演歐尼，但還是想應了惠元歐尼的要求。
「嗯。」
順勢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作為答應。
「彩演歐尼，對不起呢，今天不能陪你去了。」
得到這個結果彩演佯裝不悅地盯了姜惠元一眼，在她的認識裡，金珉周幾乎不會拒絕任何人，使她能夠狠起心來說『不』的恐怕就只有一個例外。
「歐尼，下次再叫我去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去的。」
右手被惠元抓著要走的珉周用極其彆扭的姿勢像彩演發射撒嬌攻勢，雖然撒嬌本身沒什麼作用，但溫言軟語彩演還是很受用。
「吃得開心。」
而且，看著她們無比自然牽在一起的手，其實彩演早就洞悉了小情侶想多些獨處的小心思，心裡也有所體諒。剛才只是因為不爽光北毫無預警地過來橫刀奪愛，才故意給珉周刁難。
「導演nim，大家，辛苦了，謝謝！」
餘下兩個鏡頭的咲良的攝影也結束了，走到攝影棚的一角給關照她們數天的工作人員尊敬地鞠躬。雖然都是十分官方的說詞，但從咲良口中說出總感覺帶著一份真誠。
「saku醬，下班以後一起去逛街好嗎？」
反應敏捷的彩演瞬間忘記了與光北的對峙，像遇到救命稻草一般想要緊緊抓住咲良這個機會。
「欸？不要，今天是打遊戲的時間。」
沒想到咲良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了。
「呐，今天真的很想和saku醬去逛街。」
彩演牽起咲良的手，連平時根本不會用的招數——撒嬌都毫不遲疑地使了出來。
『看來歐尼今天真的很想去逛街呢。』
察覺到身後彩櫻的互動，珉周心裡的愧疚又加了一分。
「不要，剛才你明明先找了珉周跟你逛。」
金庫拉氏不留情面地一下就把彩演的小謊言給拆穿了。順便抽開手，轉身就往待機室走去。
「今天是想按自己的心情買衣服的日子嘛。」
彩演心虛地移開眼神小聲嘟囔。
「所以你這是說我沒有sense嗎？」
聰明如小櫻花，話裏的意思一瞬就識破了。
「saku醬，拜託了！陪我去逛街啦。」
李彩演使出熊抱技能，暗暗發力阻止咲良往回走。
「才不要。」
一個用力抱一個死命掙脫，畫面在旁人看起來有點滑稽。
「我可是給maru醬買了禮物哦。」
「嗯？」
這兩人畢竟對彼此是知根知底，一提到咲良日本老家裡的小貓maru醬，態度也軟了下來。
「所以陪我去嘛去嘛。」
「禮物是什麼？」
「陪我去逛街的話就告訴你。」
「嗯⋯我的禮物呢？」
「啊？為什麼你會知道？」
「因為彩演太好懂了呀。」
「嗚⋯那就當你答應跟我逛街咯。」
看著庫拉歐尼和彩演歐尼互相寵溺的日常，珉周一纏繞在心底困擾良久的一個疑問不禁又浮上心頭。
「為什麼歐妮們不交往呢⋯」
以至於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自言自語一般吐露了出來。
「珉周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
聽到庫拉歐尼給自己搭話，珉周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噢，我⋯並沒有⋯」
「沒關係，估計也不只有珉周這麼想。」
庫拉趕忙安慰慌張的珉青蛙，庫拉歐尼的溫柔總是讓人有點鼻頭發酸。
「我和彩演的確是互相關心互相依賴的關係，」
被讀作解釋也好傾訴也罷，咲良悠悠地開始陳述。
「我們對對方是否抱有那種心情，如果我說沒有可能都是騙人的，甚至我們對彼此已經超越了那種感情，有更深更強的羈絆。」
「那為什麼⋯」
驚訝於庫拉歐尼的直白，庫拉歐尼在說著彩演歐尼的事情的時候所表露的深情連珉周都能明顯感覺到。所以更驚訝於她們能一直維持界限的關係。
「我們不可能的。」
庫拉輕輕抬頭，展現的笑容無比堅定卻透著絲絲無奈悲傷，使珉周心中的不解不減反增。
「她太過珍惜這次出道機會，心裡只想著在這無比珍貴的時光裡留下些什麼。」
庫拉稍稍停頓深吸了一口氣。
「而我，則野心太大，忙於將我們的名聲響徹世界。」
說完庫拉像平時開玩笑般輕輕吐了下舌頭。但珉周心裡清楚，只要瞭解庫拉歐尼的人都知道，剛才那句話，她說得有多麽認真。
「彼此是戰友，是心靈的依靠，也是彼此達成目的的工具，再多一層的關係，可能我和她，都負擔不起。」
話語中透露著一份冷靜的清醒，是庫拉的智慧也是她的決心。可是珉周更想告訴庫拉歐尼，此刻她語氣中的落寞是讓人多麽揪心的疼。
『即使在感情的事上，也不愧是庫拉歐尼。』
不禁發出感嘆，職業的態度，宏大的野心與為止不斷付出努力多的姿態，庫拉一直是珉周最尊敬的人。反觀自己，與庫拉歐尼實在相距甚遠，明明在如此近的距離凝望卻無法學到分毫。想著想著不覺表情也隨著心情漸漸失落起來。
「而我卻，在我們僅有的日子裡⋯」
維持著與惠元歐尼的戀愛關係。
雖然後面半句沒有說出口，聰敏的櫻花顯然察覺到了珉周失落的原因。
「不，你錯了。」
櫻花上前一步，托起珉周不斷往下埋的臉，明亮的眼眸裡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對珉周來說，有姜醬陪著身旁卻是剛剛好。」
「為什麼？」
好奇還有不解，難道自己本來就應分為團體付出更少麼？
「在你過分努力的時候無情地給你拖一下後腿，在你將情緒藏在心裡的時候給你安慰，能做到這些的，大概就只有姜醬這樣溫柔的孩子了。」
無比的通透讓珉周心中起了波瀾。
「歐尼是說⋯」
「珉周對自己比任何人都嚴苛，度卻總掌握不好。放著不管的話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因操勞過度而倒下。」
珉周眨巴著眼睛，舊日的一些畫面閃現，似乎突然明白了庫拉歐尼所指何事。確實在那些沒日沒夜只想著練習的日子裡，有好幾次因為留下陪伴的惠元歐尼哈欠連連而比預定更早地回宿舍睡覺的情況。
當時珉周甚至會因為不能完成自己定下的練習時間而感到委屈，卻從未仔細思考過惠元歐尼的出發動機。若不是庫拉歐尼的點撥或許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是惠元歐尼照顧的心意。
「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這段有姜醬有我們的時間吧。」
這段珍貴而又終將會迎來終結的時間。
咲良僵硬的手在珉周頭上輕拍兩下，無論是行動還是話語都是珉周心靈帶來強有力的支撐。此刻瞇著眼隱含各種深意的笑容也讓人十分安心。
「庫拉歐尼真像天使哦。」
飽含真心的話語卻讓咲良有些失笑。
「珉周你太誇張了。」
「我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是是，走吧，說不定她們已經等了很久了。」
「庫拉歐尼我真的是這麼想的，你就相信我嘛。」
「好了好了，我信。」
「嗚，庫拉歐尼的語氣一點都不像你信我的樣子。」
「啊哈哈哈。」
咲良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拖著珉周走出去與另外兩人匯合。
4、
工作日的Shopping Mall沒有平時的熙攘，隨心所欲地亂逛實在非常解壓。
兩人手上的大包小包昭示著本次購物的豐碩戰果，但更令彩演愉快的是身邊咲良的陪伴。剛才咲良幫忙提袋子時候不經意觸碰到的手，現在緊緊地牽在一起。不論哪一方都沒有想提前鬆開的意向，這種狀況實在彩演愉悅無比，甚至有些許感謝起攔截了珉周的惠元。
「光北？」
眼尖的彩演突然在糕點店門口看見一個類似身影。
「呀，姜醬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跟珉周去吃飯了嘛。」
知曉情況的咲良馬上做此出否認。
「也是，地點好像是明洞來著，離這邊起碼有十萬八千里遠。」
聽到喊聲遠處那人竟回過頭來輕輕揮手，順便直接往兩人所在的地方走來。看起來那人真的就真的是姜惠元了。
「珉周呢？」
彩演不禁好奇，明明是光北強硬地將珉周搶走的，但現在看起來卻不像兩人一起行動。
「和很親的歐尼聊天ing。」
「什麼？你們不是去吃飯的麼？」
光北的腦回來真的不是常人能跟得上的，回答的內容引出更多問題的話根本就算不上回答好嗎。
「那只是個幌子。」
既然目的達到了，惠元也就毫不避忌地說了出來。
「妳說什麼？！」
惠元對於彩演的憤怒熟視無睹，連表情都沒絲毫改變。
「為什麼要騙我們你和珉周去吃飯呢。」
連咲良都過來幫腔，惠元只好將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
「或許一直是魔鬼行程吧，金珉周氏最近心情都不太好。所以我約了她很親歐尼跟金珉周氏吃飯。」
「嗯？很親的歐尼是誰？姜醬去約的？那個歐尼姜醬也認識麼？怎麼約的？」
咲良發出一連串的質問。這時彩演才發現雖然光北話說得很自然，但卻沒有告訴她們自己與那個位很親的歐尼的關係。
「她事務所的Kriesha Chu歐尼。雖然我不認識，但學校有親故是那位歐尼的後輩，就自然聯繫到了。」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平常人估計早就暈了，但惠元還是大大概概地回答了出來。
「人家又不認識你，你怎麼約到人家的？」
依舊覺得特別不可思議的李彩演。
「她認識金珉周就夠了。事關可愛的後輩…」
「既然姜醬察覺到珉周的低落，為什麼姜醬自己不去開解她。」
這個問題正中惠元的痛點，聽到的瞬間整個人就蔫了，跟狗皮藥膏一樣有氣無力地粘在咲良身上。雖然心裡暗暗感嘆著櫻花冠絕常人的直覺。
「我⋯不行⋯」
「為甚麼？」
條件反射般地問出口，但轉瞬咲良就有些許後悔。
「僅憑我無法為她分憂。」
語氣中的無奈透露著無法成為自己女友心靈支柱的憂傷。那份憂傷彩演不是不能理解，可是與咲良過分親密的動作更加讓她在意，憤怒的目光如箭一般源源不斷射向惠元。在某些方面來說，她的妒忌心佔有慾還是強得有些讓人害怕。
「カンちゃん優しいね(姜醬真是溫柔呢⋯)」
獨特的聲線以母語説出的感嘆，實在如漫畫的場面一般給人無比治癒的感覺。大概這就是惠元一直依戀並喜歡咲良的原因吧。
「可是，」
下一句話又如常地回到韓語模式，如果不是平日已習慣雙語輸入，估計一下子誰都會愣神吧。咲良微微側頭，趴在身上的狗皮藥膏正好能看見她下顎完美的線條。
「可這不是你打擾我們約會的理由呀。」
咲良所說的『我們』分明指得就是她自己與彩演。
「打擾什麼的⋯」
雖然惠元一向都不在意，但不代表她看不見彩演那彷彿要吃人般的兇狠目光。當然她心裡也清楚是因為自己與咲良過份親密的接觸而導致的。但咲良語音剛落惠元就覺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氣勢突然消失無蹤了，抬眼一撇此刻彩演眼裡冒著小星星。
『哇，這女人果然是操控人心的小妖精。』
心明如鏡，冷靜如水姜惠元。當然對於咲良率直的感想並沒有說出口，畢竟她還想在人家身上多賴一會兒。
「我怎麼會想到會撞到你們。而且，將我喊過來的可是你們。」
「就算沒想到，打擾到我們也是事實
⋯
就留下你手上的布丁謝罪吧。」
其實一碰面咲良就注意到惠元手上的盒子了。包裝盒上面的名稱她聽隔壁房的人提過，這家布丁專賣店很火。重點是布丁很好吃！
聽到這句話惠元一瞬就彈開了，本來鬆垮垮提著的盒子也抱在懷裡，很緊張的樣子。
「這是今天最後的兩個了，即便是sakura開的口也不能給你們。」
這個布丁現在可不止是個解饞的工具。
食物面前惠元可從來沒有就不認識什麼「忍耐」「客氣」這些字眼。基本上被她發現的食物都會難逃虎口最終被她消滅掉。不久之前某隻乖巧順從的小蛙偷偷藏在冰箱裡珍貴非常的布丁也難逃此劫。當時在冰箱裡看到『珉周』二字之後，有多少分是故意為之的她自己都說不準。可是那天奢甜的小孩放學回來滿心歡喜地打開冰箱，看到期待已久的布丁無故消失的表情。那份失落與傷心還是實實在在地印在了惠元的腦海裡。
『而且⋯』
之前開工的時候為了安慰被灑上黃金而傷感的小孩，那麼言詞凿凿地告訴她會有好事發生。
『如果一個都沒有的話，應該會很傷心吧。』
惠元瞄了眼懷中的盒子，算計著所謂的好事是應該以什麼方式出現的。
5、
「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珉周飯局之後回來，偌大的客廳只有她和正在打遊戲的惠元。
「歐尼，剛才你告訴我你要先走真的要把我嚇壞了。」
今晚明明是惠元死拖爛拽才留下了珉周才讓兩人的飯局成行的。沒想到點了一桌子菜之後突然說什麼有急事還匆匆離開了，這行徑說出來估計都能得個人間迷惑行為大獎的冠軍吧。
「抱歉抱歉，突然有事沒辦法啦。」
沈迷掌機裡釣魚活動的惠元，致歉就如棒讀一般敷衍，感覺不到絲毫真心。
「但是，歐尼！知道我遇到誰了嗎？」
小孩的聲量突然提高了起來，但成功使得惠元注意力轉移到珉周身上的還是她重重落在惠元肩膀的兩大巴掌。
「Kriesha Chu歐尼哦！」
「哦？」
「說起來真是好巧！歐尼剛走不久我還看著一桌料理發愁。就在我愁得不行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聲音在喊我的名字。我抬頭一看，竟然是Chu歐尼耶！」
惠元皺著眉，眨巴著眼睛看著無比激動的孩子。
「啊，就是和我同一家公司的歐尼，我們一起練習了很多時間，真的像我的親歐尼一樣。」
珉周看惠元沒什麼反應，以為惠元沒有搞清楚人物關係，所有解釋起她與Kriesha Chu的聯係。
「還有更巧的事！Chu歐尼竟然沒有約人是自己一個來吃飯的，於是我們就一起聊了一個晚上，還把歐尼點的一大桌子菜都吃完了呢！」
珉周的這種表達讓人覺得她的欣喜不因巧合見到熟悉的姐姐，而因解決了一桌子飯菜沒有人吃的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呢。」
「不就是嘛⋯」
「一晚上都聊什麼了？」
「我們真的好久沒見了，和Chu歐尼聊了很多彼此的現狀，各自說了一下現在自己遇到的問題。不過後面幾乎成了我個人的煩惱商談會，Chu歐尼一直在開導我。」
惠元聽話挑了下眉表示懷疑。
「你有什麼煩心事麼？平時都看不出來。」
「我還是多少會有點煩惱的啦。」
珉周委屈，雖然這種負能量的東西她有刻意地藏起來，但偶然也會藏在玩笑之中表露出來。
「沒見你找誰說過。」
「偶爾也會跟彩演庫拉歐尼傾訴一下啦。」
一陣苦澀湧上心頭，此番對話再次提醒惠元，她倆空有交往之名，自己卻甚至連小蛙傾訴對象的候補人都算不上。
「聊了這麼久你的煩惱解決了沒？」
惠元將逐漸偏離的話題拉了回來。順勢抛出自己關心的問題，説起掩飾真心，惠元與珉周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嗯，Chu歐尼真的有很認真地聽，還給了我不少建議，現在感覺煩惱都減少了呢。」
「歪打正著了呢。」
惠元扯了下嘴角，拉出的弧度幾乎稱不上笑容。比起沒法幫輕小蛙那份無力感的刺痛，現在更應該慶幸金珉周氏內心陰雲的消散，惠元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況且製造這個契機的人可是我呢。』
在心中默默讚賞自己的功勞似乎也不太過份。於是放下手中的遊戲機，如往常一樣自然地打開冰箱。
「啊⋯珉周。」
「嗯？」
珉周轉過頭發現雖然惠元叫了她的名字，視線卻直勾勾地還在冰箱上，於是立馬踩著小碎步上去。
「哇，『珉周』，盒子上怎麼會寫著我的名字？這是什麼？」
走到冰箱前的珉青蛙發現一個盒子明晃晃擺在最前。
「這是什麼？」
正猶豫要不要去拿，突然瞧見盒子邊角似曾相識的標籤。
「啊，這個！」
光速伸手將盒子拿出來護在自己胸前。
「布丁？！！」
掀開盒蓋內裏果然放在與記憶中的形狀相符的物體。
是金珉周嘴饞了許久的昂貴布丁。不久之前為了犒勞努力的自己，她還特地買了一個放在冰箱。不想翌日在學校與數理化奮鬥了一整天回到家還沒嘗到一丁半點就被惠元歐尼吃掉了。
「哇，這是我超想吃的布丁！！而且還是兩個！」
珉周拿著盒子轉了個圈仔細端詳，好像生怕是什麼整蠱一樣。
「真的只寫了『珉周』兩個字，這就是送給我的吧！」
張開的五官透露著小孩的興奮勁兒，那誇張的表情甚至會讓人以為她得到了全世界。
「不過這是誰給我買的呢？是我的秘密親故嗎？
「是采源歐尼嗎？還是說是恩妃歐尼？再不然難道是宥真尼？」
話畢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狐疑地看向了惠元。
但惠元的神經似乎特別粗，根本沒在意到珉周的眼神，擅自把頭湊過去拿起布丁端詳。
「好像不是歐尼呢。」
「我吃這個。」
惠元似乎沒有聽到小娃的嘟囔，也不徵求對方的同意直接拋出個陳述句無比自然地從盒子中拿走了一個。
「啊尼～歐尼上一次不是才吃了一個嘛，還是我特地留著的！」
雖然大聲地抗拒，手上卻也沒有要搶回來的動作。畢竟惠元的吃貨性質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常識了。
「不是有兩個麼，人總是不要太貪心的好。」
「歐尼，這上面寫的可是我的名字，明明就是給我的禮物呀。」
嘴上繼續這無用地抗議，但心裡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為了防止上次的悲劇再次發生，珉青蛙還是決定趕緊吃掉再說。
從布丁的小杯裡挖出一大塊，牛奶的香氣與濃厚的焦糖氣息立即充滿口腔，不論是柔軟的口感還是高度的糖分都給人帶來治癒的感覺。
「哇，真的好好吃！」
讚不絕口地表露出心中滿足的表情，如果將這個畫面記錄下來大概就是個風靡全國的布丁CF了。
「嗯～不愧是我的Dream布丁！送我這個禮物的人簡直是天使呢！」
揮舞在空中的小拳頭毫無保留地表現出內心的欣喜與感謝。
「如果沒有被歐尼搶去一個的話就更完美了。」
珉周帶點幽怨的眼神向惠元發射，人到底還是有些欲心的，特別是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時候。
『你的天使就是我，現在該感激我才是。還説我是搶，良心不會痛嗎？』
惠元在心裡默默吐槽，當然為了給小孩保持驚喜的感覺而沒有說出口。於是繼續心安理得地享受順滑的布丁。
珉周將最後一口布丁送進嘴後還饒有滋味地舔了下唇。
「今天不僅在洋食店偶遇了Kriesha Chu歐尼，回來還收到了布丁的禮物。真的如歐尼所說的呢，『會有好事發生的。』」
漂亮的臉蛋上純正的笑容漫著發自內心的喜悅。帶著一種本人毫不自知的蠱惑。
惠元不禁心中感嘆，這樣的美麗若被別人看了去了不知要有多少人拜在眼前人的石榴裙下。
『幸好是在我面前。』
『要是只對我這麼笑就好了。』
這樣的欲心應該可以被原諒吧，畢竟是她自己設計這一切。
惠元迎上前去，用深呼吸暗暗對抗被攪動的心臟。伸出手撫摸笑得正開心的孩子的頭。這動作在體感上像極了一隻僵硬的爪子在攪亂女孩的頭髮，而對於這一事實惠元卻渾然不知。
「我就說了嘛，會有好事發生的。」
眼見這段時間以來久久盤據小孩眼底的烏雲消散，惠元心中甚感欣慰。
能讓這烏黑的雙眸再次清亮起來，似乎一切都值得。甚至連那份無法為她分憂的感傷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謝謝你，惠元歐尼。」
「嗯？為什麼？」
條件反射的質問感覺稍嫌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話一出口，惠元不禁有些後悔。
「庫拉歐尼說的沒錯。」
「庫拉說了什麼嗎？」
「嗯嗯，沒什麼。」
手心感覺到另一股溫度。小孩的手如同糾纏一般牽了上來卻又適可而止地僅握住了惠元半個手掌。
「反正謝謝你，在各個方面。」
滿含真誠的雙眼有如黑夜中的明星，格外迷人卻過份耀眼。
惠元稍顯強硬地掙脫了珉周的手。
『哇，剛才真的好危險。』
對這人的喜愛再溢出來一些的話，惠元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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